第598章 诈戾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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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8章 诈戾雀
熊曾明正在制药铺中忙著生意。
「这一批角雄是新送来的,不要跟昨日送来的弄混了。」
「这几个药箱放在这里有些碍事,搬到西边墙角去。」
「乔师傅,您加快些速度————嗨,我不是说您偷懒,这不是北都那边催得急吗,您再多使些力气————」
第一批的角雄,已经由快轮船加急运到了北都。
熊家在北都的药铺,早就有许多客人提前预定了,东西一到,就立刻被青衣小帽的小伙计们,分别送进了各大宅院的后门去。
预定的数量只有五十斤。
第二天,剩余的一百五十斤就被抢购一空!
铺子里的掌柜急的忙用「和鸣辘」往巴丹城发消息,让少爷尽快再多运一些来。
供不应求、大大的供不应求啊!
正州这边,不是没有看类似的药物,但北都中的那些贵人们,什么样的药材买不到?
正州这边的那些药材,早就被他们用了很多遍,已经没什么效果了。
北都店铺的掌柜,是从家里直接派来的。
这是熊家最出色的一位掌柜,角雄这药材,在北都中造势,便是他一手操办的。
人有才干,那自然是会傲气一些。
这位掌柜本来就有些看轻熊曾明,私下里也曾数次跟人说,熊家如果交到这位少爷手上,怕是要家道中落。
自家少爷除了会交朋友,别的方面没什么出挑的,之前也试著做过几次买卖,那真是赔的一塌糊涂。
而这次去暹罗,发现了角雄这门生意。
先送了一批回来,老爷和这位掌柜都亲自试了,果然神效!
他这才听从老爷吩咐,来北都开店,并且使出浑身解数,准备在北都中一炮打响。
结果我这边什么都准备好了,少爷那边却始终没能把角雄送来。
那一段时间,掌柜的真是整日在空荡荡的铺子里敲桌子,抱怨:「我果然是没看错人,咱们这位少爷啊,真的是什么事都做不成!」
现在,他却是逢人就夸:「咱家少爷,那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!
以后咱们都踏踏实实在熊家干,跟著少爷,咱们也能混个富家翁当当,嘿嘿!」
他在「和鸣辘」传信的时候,狠狠地把熊曾明夸奖了一番,并且是大表忠心:以后在家里,我就听老爷和少爷您的,别的人不管是谁,说话在我这里不好使!
熊曾明这一辈子,过的日子虽然也很逍遥,但真的没有这几天爽快啊!
所以熊曾明忽然就「格外努力」,整天不是在山下守著,接应出山的采药队,就是在制药铺中作监工。
但实际上呢,他什么忙也帮不上,他不出现就是这桩买卖最大的帮助。
但熊曾明现在浑身都是干劲,闲不住啊!
他在制药铺里那真是越帮越忙————
偏偏他是少东家,其他人还没办法赶他走。
大家就只能捏著鼻子忍著,汪明川一出现,众人感觉来了救星!
「少爷。」汪明川喊了一声,熊曾明一转身看到他,顿时眼睛一亮:「汪叔,您好了?」
熊曾明虽然那看不出汪明川身上,究竟有什么变化,但总觉得汪叔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。
汪明川笑著颔首:「许大人出关了,请您过去。」
「好好好,咱们一起过去,这次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许哥————」
熊曾明心里门清,自己这段时间,被巴丹城的官员和大姓们捧著,被北都铺子的掌柜伙计们夸赞著,被家里的老父亲肯定著,究竟是因为谁。
更别说许哥十多天不眠不休的,炼出了一枚珍贵的丹药,救了汪叔。
我许哥的恩情,如山似海啊!
他揽著汪明川的肩膀,一起走出去,制药铺中的大家伙,全都松了口气,气氛顿时轻快起来。
许源找熊曾明没什么事情,就是告知一下,自己准备走了。
熊曾明一再挽留,但许源去意已决。
熊曾明当晚在三绝楼做东,说什么也要跟许哥一醉方休。
结果最后他自己喝多了,被汪明川架回去。
许源连三分酒意都不到。
他给了熊曾明一个评价:「渣!」
第二天一早,许大人就登船离开,熊曾明一脸宿醉憔悴,非要来码头上送他。
还给许源准备四大箱的特产,一定要让许源带回去。
他还专门给许源包了一艘快轮船。
船离港的时候,熊曾明在岸上不断地挥手告别,竟然是真的动情到泪洒码头。
他一直在码头上站著,时不时地对著远去的快轮船挥手。
快轮船变成了一个小黑点,最后实在看不见了,他才擦干了眼泪,转身道:「走吧,去制药铺。」
熊大少仍旧是满身干劲!
汪明川暗中苦笑,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想让你去啊。
许源在船上打开了那四口大箱子。
两口箱子里,是各种邪祟料子。
另外两口中,则是装著满满当当的角雄!
估算一下,少说也有一百斤!
许源顿时哭笑不得,这些药带回去,万一被老秦那厮看见了,本大人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。
可是就这么扔了吧————也不合适。
不说这东西现在价比黄金,就说人家熊曾明一片拳拳之心,送给你的礼物,你直接扔了,那就太不尊重人家了。
许源眼珠子转了转,将小梦在甲板上放出来,小声说道:「老爷跟你商量个事,有些东西放在你这里,老爷我是用不到的,但最好别让人知道————」
小梦摇摇晃晃,车中银铃欢快摇响。
老爷放心吧,交给我了。
许源将那两只大箱子搬进去。
便见车厢中,一片黑暗慢慢涌起,将两口箱子遮住了。
而后黑暗退去,箱子就消失了,不知被小梦藏到了哪里去。
许源便翘起了大拇指,小梦办事稳妥。
然后许源便收起马车,回船舱中参悟「通幽」去了。
小梦小心翼翼的打开两口箱子,看清了里面的东西。
小梦认得角雄。
毕竟她也跟著老爷去挖过。
小梦不觉得老爷专门强调一句「老爷我是用不到的」,就是老爷真的不需要这东西。
不需要的话,你还弄这么多?
还专门藏在我这里,怕别人知道?
小梦有些自责:是不是那几夜,我摇的太用力了?
老爷年纪轻轻,还没有正经成亲呢,就需要这种东西了————
这以后夫人进了门,可怎么办啊。
不行,我偷偷在老爷身上摇的事情,万万不可泄露出去!
只要没人知道,就不是我做的!
许源正在参悟「通幽」,却总是听到一阵「笃笃笃」的声音,就像是————啄木鸟在凿树。
许源烦躁的睁开眼来,循著声音找过去。
声音来自隔壁的船舱。
许大人的这艘船,专做达官显贵长途包船的生意。
所以这船上再无旁的客人。
许源穿过一扇舱门,伸头往那个舱室中一瞧,却见大福正奋力用嘴啄著箱子O
木屑飞溅,箱子上已经被它凿出来一个小坑。
好在是熊曾明不但谢礼给的多,这箱子的用料也扎实,否则就已经被大福凿穿了。
许源摇著头走过去。
大福这鹅脑壳,有时候就是转不过弯来。
你想吃这里面的邪祟料子,你化为白影,直接把这箱子吞了不就是了?
但它偏要用扁嘴一下一下的凿箱子————
许源也不是小气的主人,况且大福在剑斩河监那一夜,使出了力的。
许源就过去直接打开箱子:「你想吃?都给你了。」
这些邪祟料子品质都很好,但都是五流以下,对于许源来说不算珍贵。
毕竟巴丹城中最强者,也就是四流的河监。
所以这边很难收到四流以上的料子。
熊曾明准备这些,只是表一表心意,毕竟银钱方面,大家已经说了给许源半成股份。
大福看到饭辙子打开了木箱,立刻欢喜雀跃,奋力拍打著翅膀腾空而起,但是在它看到箱子里只是一些邪祟料子的时候,失望之情溢于言表。
落下来之后,就不再腾空,而是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另一只木箱前,笃的又用扁嘴凿了一下,回头看向饭辙子。
许源疑惑:「难道是这一箱你不喜欢吃?」
许源只好将第二箱也打开,大福扑啦啦的有一次腾空而起,又一次失望地看到,木箱里仍旧只是一些邪祟料子!
「嘎嘎嘎!」大福急的乱叫。
搬上船的时候,我分明嗅到了里面有角雄的味道!
怎么都不见了?
大福绕著箱子转了两圈,一会伸出翅膀、一会张开大脚蹼————实在是找不到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用来计数。
忽然,大福看到旁边的桌子上,摆著一盒算筹,立刻大喜飞扑上去,然后哗啦一声,算筹都被它倒在了桌子上。
大福认真的摆弄著。
好一会儿,它才嘎的一声大叫,充满了破解数学难题后的快乐。
它对饭辙子连连挥动翅膀,你快过来看。
桌面上,简简单单的摆著两排算筹。
一排是四根,一排是两根。
大福用一只翅膀按住四根的,另一只翅膀指著窗外。
意思是上传的时候是四箱。
「嘎嘎!」它愤怒的大叫了两声,又用一只翅膀按住了两根的那一排,另外一只翅膀指向了箱子。
一张鹅脸上全是质问:还有两箱,是不是都被你偷偷吃掉了?!
许源哭笑不得:「你瞎胡说个什么?那两箱里面整整一百斤的角雄,我就算是吃、也不可能一次吃完————」
说到了这里,许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眼神古怪的看向了大福:「你————想吃?」
大福「昂」的叫了一声。
「嘿嘿嘿——」许大人促狭的奸笑起来:「理解理解,这又是大雁姐姐,又是水鸟姐姐,你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,也扛不住啊。」
大福用圆溜溜的鹅眼瞪著他,脑袋不停地向两边歪著。
不明白你在笑什么啊?
有病你就吃药、体虚你就进补。
这不是很简单明了的道理吗?
尔等人类,自诩智慧,却为何讳疾忌医?
许源将小梦放了出来,从车厢内取了一只角雄丢给了大福,然后就再次回到舱内,继续参悟「通幽」神通。
大福叼住那一根角雄,嘎嘎两下吞了下去,然后抖动了一下身躯,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。
然后福爷就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,这一身的力量,无处发泄啊!
大雁姐姐和水鸟姐姐们都不在身边————
快轮船上,船工们这一整天,便时常看到一道白影,嗖一下从船头直窜到了船尾。
过不多时,又是「嗖」的一道白影,从船尾直奔船头。
船老大一边咂吧著旱烟,一边连连称赞:「你瞧瞧人家有钱人养的鹅都不一般,倍儿精神!」
船老大本来还想顺嘴调侃一句,说些「跑得这么快,身上的肉一定很筋道」之类的话。
但刚一张嘴,话还没说出口,他就看到,正在从船尾冲向船头的那一团白影,嘎吱一声在自己面前急停住,然后而后那只大白鹅,脖子成一个直角的弯折,两只圆溜溜的鹅眼瞪著自己。
船老大也不知为何,心里发毛不敢再说了。
他讪讪的对大福一笑,叼起旱烟袋叭叭抽了两口,吐出一片烟雾。
等眼前的烟雾散去,面前早已经没了那只鹅的影子。
傍晚时分,快轮船高速穿过一道峡谷,船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白线。
水浪从白线分割,向两侧层层叠叠的涌去。
几只暗红色的鱼儿,在浪尖上跳跃。
忽然有大片的黑影从高空中扑落下来,直奔那些小鱼而去。
却不料水面轰然炸开,七八丈血盆大口猛地从水下冲出来,就要将那几道黑影吞吃。
大口中,如同怪蛇一般的舌头,抢先一步灵巧的就要缠住那些黑影的爪子。
舌尖上一片暗红,正是刚才伪装成鱼儿的诱饵!
可那些黑影面对著血盆大口,并没有一点慌乱,早有预料一般,对著那血盆大口「唳」的啼鸣一声。
声波好似铁炮射出的弹丸,带起了一圈圈淡白色的环形波纹,深深地射进了血盆大口之中。
而它们自身,则是被这种冲击向后推出丈许距离,恰好躲过了重重咬下的血盆大口。
黑影们在天空之上翱翔;河面上,那血盆大口闭合之后就再也不动了,随后黑褐色、生长著暗红色花纹的庞大身躯慢慢浮上来,一动也不动。
刚才的交锋,尔虞我诈,凶险无比。
却短促的便决出了胜负,当天空中的黑影,发出欢快的鸣叫声时,河面上的巨鱼的大口中,开始渗出大片鲜血,迅速染红了河面。
黑影们俯冲而下,落向了那些尸体。
它们全身的羽毛整理的井井有条,黑亮反光。
但是羽毛下空空荡荡,根本没有身躯!
若是认真去看,就会发现,便是那些羽毛,也是来自于不同的鸟类,虽然整齐,却是有大有小、有长有短。
就要落在了尸体上的前一刻,羽毛下忽然有黑气延伸而出,化作了一双黑气鸟爪,稳稳地落在了尸体上。
它们在这些尸体上走了两圈,似乎是在检查自己的猎物。
而后羽毛下又延伸出一根长长的鸟喙,如同仙鹤一般。
刺进了巨鱼的脑壳中,汩汩的吸食著巨鱼鲜嫩的脑浆!
快轮船上,船老大脸色一变,一猫腰就往船舱窜去,同时两只手飞快的抓住了两个正在甲板上干活的船工,将他们一起拖了进去。
「快躲进来!」船老大低声喝道:「那群瞎雀儿出来了!千万别被它们盯上!」
甲板上另外还有两个船工,立刻熟练的爬下来,四肢并用飞快的窜进了船舱中。
船老大立刻关上了舱门,然后转身就来到了许源的门外,轻声道:「贵客,这两边的崖上,住著一群邪祟,十分难缠,请务必安静一些,被它们盯上了,咱们这一路都不得安生。」
船老大并不知道这位贵客的实力。
许源也是从善如流,低声道:「不必担心我,我自会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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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老大松了口气,他们这种跑船的,最怕就是遇到邪祟怪异,船上的客人却不听指挥。
但船老大又皱起了眉头,轻轻地自言自语:「总觉得好像是忘了点什大福天生就带著一种被忽略的气质。
若不是吃了角雄,一身精力无处发泄,满船乱窜也不会被船老大发现。
但是转眼间,这种「气质」又发挥了作用,船老大就将它遗忘了。
许源正坐在窗边,窗户是关著的,但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。
以许源的目力,虽然隔著很远,自然还是能看清那群黑影的具体情况,也是非常惊奇,这样的邪祟,便是在鬼巫山中也没见过。
许源忍不住开了门,询问船老大:「这是一群什么邪祟?」
两人交谈的声音都压的很低。
船老大说道:「这一片的运河衙门,给它们起了个名字,叫做诈戾雀,我们习惯叫它们瞎雀儿,或者是挑嘴雀。
它们的羽毛,都是杀了其它的鸟儿,只挑选它们喜欢的羽毛啄下来,凑齐了一身。
它们捕猎水里的、山里的一切邪祟和生灵,但只吃自己喜欢吃的。
比如这陷口巨,它们就只喜欢吃鱼脑。
但若是换了别的,比如附近山里有一种人面熊,它们就只吃它的肝脏。
其余的部分全部丢弃。
它们是这附近的一霸,不过贵客你也不用太担心,这群瞎雀儿跟一般的邪祟不同,它们其实不大喜欢吃人,咱们只要安静一些,别惊动它们就没什么危险————」
船老大正说著呢,忽然听到甲板上,响起叭叭叭的一阵快速连续的声音。
船老大吓得满脸苍白,猛地一拍脑门:「忘了那只鹅了————」
他终于想起来了。
周围的船工们也是紧张起来:「坏事了!」
「这可如何是好!」
更有人埋怨道:「哎呀客人,你怎么不管管你的鹅————」
船老大当机立断,喝道:「全速开船,咱们去上陵渡码头上过夜!」
几个船工立刻往底层船舱钻去,给快轮船加速。
而船老大则是对许源解释:「贵客,咱们本来可以赶到普磨兰城码头过夜,但现在只能就近了。
这一趟就要多耗费小半天,而且咱们这一加速,这船也要多烧煤料,我们之前跟熊少爷说的价钱就不行了,得在多加点。」
许源颔首:「无妨,加的钱我给你。」
船老大松了口气,这位客人养的鹅不靠谱,但人还是不错的。
外面的甲板上,叭叭叭的又是一阵急促的声音划过。
船老大摇头:「贵客,您这鹅怕是活不成了。」
许源笑道:「不会的。」
船老大嘴唇动了一下,最后还是没有多说。
这些诈戾雀绝不会放过那只鹅。
也不知道这位贵客哪里来的这种信心?
外面的天空中,已经传来了羽翼破空的声音,而且越来越密集!
有船工颤抖说道:「它们——来了!」
另一个船工惴惴不安的跟船老大说道:「就算咱们躲进了上陵渡码头,可是这些瞎雀儿一向执拗,盯上了什么东西不杀死决不罢休。
万一明天一早,它们还跟著咱们,怎么办?」
船老大眉头紧皱,叭叭的抽著烟袋锅。
这个船工说的情况不是杞人忧天,而是非常有可能。
这一段运河上,跑船的人害怕这群诈戾雀,就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它们不怎么喜欢吃人,可一旦被它们盯上了,经常是连跟好几天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!
总不能一直躲在码头里啊。
外面羽翼破空的声音越来越近,船工们竖著耳朵听著:「扑下来了!」
「那只鹅完了。希望它们吃了鹅能放过咱们————」
可是忽然间,外面一切声音都安静下来。
船工们仍旧竖著耳朵,又过了一会儿,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叫。
船老大和手下们对诈戾雀很熟悉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眼中都是疑惑。
这声音————怎么有点像是诈戾雀?
而且不是它们喷吐声波冲击的那种唳鸣,而是惨叫——但又不太像是惨叫。
接著,又是一声尖叫。
而后就是叫的越来越短暂、越来越急促。
竟然还有著某种节奏!
船老大和船工们更加莫名其妙了。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就算是音波冲击的唳鸣,也不可能连续发出这么多次啊。
一个船工壮著胆子说道:「我去看看————」
许大人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,用手捂著额头,干咳了两声说道:「别去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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