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  烽火南疆燃边警

光绪三年（1877  年）夏，南疆的烈日如同烧红的烙铁，炙烤着广袤的戈壁滩。黄沙漫卷，将天地间染成一片昏黄，远处的天山山脉在热浪中扭曲成模糊的剪影，偶有稀疏的骆驼刺顽强地扎根在沙砾中，却也被晒得蔫蔫的，失去了生机。喀什噶尔城外，清军大营连绵数里，黑色的  “刘”  字大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，营帐间炊烟袅袅，士兵们身着厚重的号服，顶着烈日操练，汗水顺着黝黑的脸颊滑落，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印记，转瞬又被蒸腾的热气蒸发殆尽。

中军大帐内，左宗棠身着一身灰色布袍，腰间系着一根普通的布带，须发皆白的脸上刻满了风霜，唯有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手中捏着一份军报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军报上的字迹潦草却急促，是前军统领刘锦棠派人连夜送来的  ——  浩罕汗国将领阿古柏在英国支持下，率部攻陷了和田城，屠戮军民数万，如今正挥师东进，直逼阿克苏，南疆局势危在旦夕。

“阿古柏小儿，欺人太甚！”  左宗棠猛地将军报拍在案几上，桌上的茶杯、砚台都跟着晃动起来，“老夫耗费两年心血，整顿军纪，筹集粮草，本想稳步推进，收复南疆，没想到这贼子竟敢如此猖獗！”

帐内的几位将领闻言，纷纷拱手请战：“大人，我等愿率部出击，斩杀阿古柏，收复和田城，为死难的军民报仇雪恨！”

左宗棠摆了摆手，脸色凝重：“诸位将军稍安勿躁。阿古柏麾下有重兵数万，且装备了英国援助的洋枪洋炮，战斗力不容小觑。我军虽然兵力占优，但长途奔袭，粮草补给困难，若贸然出击，恐遭不测。如今之计，是坚守阿克苏，稳固防线，同时加急向朝廷奏报，请求增派援军，调拨粮草和军火，待准备充分后，再一举歼灭敌军。”

众将领虽然心中焦急，但也知道左宗棠所言极是，只能拱手应道：“末将遵命！”

左宗棠深吸一口气，走到帐外，望着远处漫天的黄沙，心中感慨万千。自同治六年（1867  年）阿古柏入侵南疆以来，这片土地便陷入了战火之中，百姓流离失所，生灵涂炭。朝廷内部，关于是否收复新疆，一直争论不休。保守派以  “国库空虚，无力远征”  为由，主张放弃新疆，将经费用于海防；而左宗棠则坚决反对，力主  “海防塞防并重”，认为新疆是  “祖宗基业，不可丢弃”。最终，慈禧太后采纳了左宗棠的意见，任命他为钦差大臣，督办新疆军务，出兵收复新疆。

如今，收复北疆的战役已经取得了胜利，眼看就要收复南疆，统一新疆，却遭遇了阿古柏的顽强抵抗和英国的干涉。左宗棠知道，这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较量，更是一场政治上的博弈。如果不能尽快收复南疆，保守派必然会再次发难，主张放弃新疆的呼声也会再次高涨。他必须尽快取得胜利，用实实在在的战绩，堵住那些反对者的嘴。

与此同时，京城的紫禁城，养心殿东暖阁内，气氛同样凝重。慈禧太后身着明黄色旗袍，坐在铺着明黄色软垫的宝座上，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烦躁。她手中捏着左宗棠发来的加急奏折，眉头紧锁，目光落在奏折上  “请求增拨白银二百万两，军火十万件”  的字样上，心中充满了犹豫。

“太后，左宗棠请求增拨巨款和军火，收复南疆，此事事关重大，还请太后三思。”  徐桐站在殿下，躬身说道，“如今国库空虚，湖北、江南等地又遭遇洪涝灾害，急需赈灾款项。新疆地处偏远，物产贫瘠，收复之后，还要耗费大量的经费进行治理，实在是得不偿失。依老臣之见，不如下令左宗棠暂缓进攻，撤回大军，固守北疆即可。”

“徐大人所言极是，”  李鸿藻附和道，“如今外洋列强环伺，海防尤为重要。江南制造总局、福州船政局等洋务企业，都需要大量的经费支持，若将巨款投入到新疆战事中，海防建设必将受到影响。一旦外洋列强从海上入侵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奕譞站在一旁，心中焦急万分。他知道，左宗棠收复新疆，是利国利民的千秋大业，绝不能因为经费问题而半途而废。他上前一步，躬身道：“太后，老臣以为，新疆绝不可弃！新疆乃我大清西北屏障，若失去新疆，沙俄必将趁机南下，侵占我蒙古、甘肃等地，到时候，京城将直接面临外敌威胁，后果更加严重。左宗棠大军已经收复北疆，士气正盛，如今只需增拨适量经费和军火，便可一举收复南疆，统一新疆。若此时撤回大军，不仅会让将士们心寒，还会让外洋列强认为我大清软弱可欺，日后必将得寸进尺。”

“醇亲王所言差矣，”  徐桐立刻反驳道，“沙俄虽然野心勃勃，但我大清与沙俄签订了《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》，边界已定，沙俄未必会贸然南下。而外洋列强则不同，他们船坚炮利，随时可能从海上入侵，海防才是当务之急。新疆之地，弃之不足惜！”

“徐大人，你怎能说出如此卖国之言！”  奕譞气得脸色涨红，“新疆是我大清的领土，岂能说弃就弃？那些生活在新疆的百姓，都是我大清的子民，岂能任由他们遭受阿古柏的屠戮？左宗棠将士们浴血奋战，牺牲了无数人才收复北疆，如今正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，岂能半途而废？”

“醇亲王息怒，”  慈禧太后揉了揉太阳穴，语气疲惫地说道，“你们所说的都有道理，可如今国库空虚，朕也难啊。”  她沉吟片刻，目光落在站在角落里的载沣身上，“载沣，你刚从湖北回来，见识过洋务企业的成效，你说说，如今朝廷应该如何应对？”

载沣心中一怔，没想到太后会突然问自己。他定了定神，躬身道：“回太后的话，臣以为，新疆绝不可弃，左宗棠的军事行动必须支持。如今湖北枪炮厂已经能够生产出合格的大炮和步枪，江南制造总局也能生产出大量的军火，朝廷可以调拨这些洋务企业生产的军火支援左宗棠，这样一来，既可以节省购买洋枪洋炮的经费，又可以支持洋务企业的发展，可谓一举两得。至于经费问题，臣以为，可以从关税、厘金中调拨一部分，同时鼓励富商捐款，以解燃眉之急。”

徐桐闻言，立刻反驳道：“太后，载沣年少无知，所言甚是荒谬！湖北枪炮厂、江南制造总局等洋务企业，生产的军火质量远不如西洋列强的先进，如何能用于新疆战事？而且，这些企业本身就需要大量的经费支持，若将其生产的军火调拨给左宗棠，必然会影响企业的正常运转。”

“徐大人此言差矣，”  载沣毫不畏惧地说道，“臣在湖北考察时，亲眼见过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大炮和步枪，其质量并不逊色于西洋列强的产品。陈敬之主事改进的造炮工艺，使得炮管精度更高，射程更远；新式步枪的射速和威力，也与西洋步枪不相上下。而且，洋务企业生产的军火，价格远低于进口的洋枪洋炮，调拨给左宗棠，不仅能够支持战事，还能为朝廷节省大量的经费。”

慈禧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兴趣：“哦？载沣，你所言当真？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军火，真的有如此厉害？”

“回太后的话，臣所言句句属实，绝无半句虚言。”  载沣躬身道，“臣可以担保，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军火，完全能够满足新疆战事的需要。”

奕譞连忙附和道：“太后，载沣所言极是。老臣也听说，湖北枪炮厂近年来取得了很大的进展，生产的军火质量优良。如今正是检验洋务成果的大好时机，若能调拨这些军火支援左宗棠，不仅能够解决新疆战事的军火短缺问题，还能让朝廷看到洋务运动的价值，一举两得。”

慈禧太后沉吟片刻，心中有了主意。她知道，如今朝廷确实拿不出太多的白银支持左宗棠，而调拨洋务企业生产的军火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如果洋务企业生产的军火真的能够发挥作用，收复南疆，那不仅能够解决新疆问题，还能堵住保守派的嘴，让洋务运动继续推行下去。

“好吧，”  慈禧太后说道，“就按载沣所说，传旨左宗棠，朝廷将调拨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大炮五十门、步枪一万支、弹药五十万发支援新疆战事；经费方面，从关税中调拨五十万两白银，再从江南、湖北等地的厘金中调拨五十万两白银，共计一百万两，作为新疆战事的补给经费。同时，传旨张之洞，命湖北枪炮厂加快生产，务必在一个月内将所需军火准备完毕，运往新疆。”

“太后圣明！”  奕譞和载沣连忙躬身行礼。

徐桐、李鸿藻等人虽然心中不满，但也不敢再反对，只能躬身应道：“臣等遵旨。”

圣旨传到湖北时，张之洞正在总督府与陈敬之商议扩大民用产品生产的事宜。当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后，张之洞和陈敬之心中都充满了激动和自豪。他们知道，朝廷调拨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军火支援新疆战事，是对洋务运动的最大肯定，也是对他们辛勤付出的最好回报。

“敬之，朝廷信任我们，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，我们绝不能辜负朝廷的期望！”  张之洞紧紧握住陈敬之的手，语气坚定地说道，“一个月内，我们必须生产出五十门大炮、一万支步枪、五十万发弹药，而且必须保证质量，绝不能让前线的将士们用着不合格的军火打仗！”

“大人放心，晚辈定当竭尽全力，按时完成任务！”  陈敬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，“虽然时间紧迫，任务艰巨，但我们有成熟的生产工艺，有熟练的工匠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，就一定能够完成朝廷交给我们的任务！”

当天下午，陈敬之便召集了枪炮厂的所有工匠和洋匠，召开了紧急会议。他将朝廷的圣旨传达给了大家，说明了任务的紧迫性和重要性。

“兄弟们，朝廷调拨我们生产的军火支援新疆战事，这是朝廷对我们的信任，也是我们的荣耀！”  陈敬之站在高台上，声音洪亮，“前线的将士们正在浴血奋战，保卫国家的领土完整，我们虽然不能亲自上战场，但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双手，为他们打造最精良的武器，让他们在战场上多一份胜算，少一份牺牲！一个月内，我们要生产出五十门大炮、一万支步枪、五十万发弹药，时间紧，任务重，但我相信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，就一定能够完成任务！”

工匠们听了陈敬之的话，心中都充满了斗志。他们纷纷表示，愿意加班加点，全力以赴，完成朝廷交给的任务。洋匠们也被这种爱国热情所感染，汉斯走到陈敬之面前，伸出大拇指：“陈先生，你们中国工匠的精神让我敬佩。我们也会全力配合，帮助你们完成任务。”

陈敬之点了点头，心中十分感动。他立刻对生产任务进行了详细的分工：冶炼车间负责加大钢材的生产，确保原料供应；铸造车间负责炮管和枪身的铸造，提高生产效率；组装车间负责武器的组装和调试，保证质量；弹药车间负责弹药的生产，确保数量。同时，他还制定了严格的质量检测制度，每一件武器、每一发弹药都要经过层层检测，不合格的产品绝不允许出厂。
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湖北枪炮厂变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。工匠们分成三班倒，日夜不停地工作，车间里的机器声、锤击声、焊接声此起彼伏，不绝于耳。陈敬之更是身先士卒，每天都坚守在生产一线，亲自监督每一个生产环节，解决生产中遇到的各种问题。

然而，困难很快就出现了。由于生产任务突然加大，原料供应出现了短缺。大冶铁矿的矿石开采量虽然已经达到了最大，但仍然无法满足大规模生产的需要；焦炭厂的生产也已经饱和，焦炭供应日益紧张。

“陈主事，铁矿和焦炭的供应都跟不上了，再这样下去，生产恐怕就要停滞了！”  负责原料采购的官员焦急地向陈敬之汇报。

陈敬之心中一沉，他知道，原料短缺是当前最大的问题，如果不能及时解决，不仅无法按时完成任务，还可能影响军火的质量。他立刻召集相关人员，商议解决办法。

“我们可以扩大铁矿的开采规模，增加开采工人，提高矿石的产量。”  一位工匠提议道。

“不行，开采工人的招募和培训需要时间，短期内无法见效。”  另一位官员反驳道。

“我们可以从其他铁矿采购矿石。”  又一位官员说道。

“其他铁矿的矿石含铁量较低，而且运输成本太高，不划算。”  陈敬之摇了摇头。

大家议论纷纷，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。陈敬之看着窗外，心中焦急万分。他想起了张之洞之前说过的话，“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，都要想办法解决”。他深吸一口气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：“我们可以优化冶炼工艺，提高矿石的利用率，同时节约焦炭的使用量。”

他立刻组织技术人员，对冶炼工艺进行改进。经过反复试验，他们终于摸索出了一套新的冶炼方法，通过调整炉温、优化配料比例，不仅提高了矿石的利用率，还节约了大量的焦炭。同时，陈敬之还派人前往大冶铁矿，指导矿工们改进开采方法，提高矿石的开采效率和质量。

在陈敬之的努力下，原料短缺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缓解。工厂的生产重新步入正轨，武器和弹药的产量日益增加。

然而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。由于长时间高强度工作，一些工匠开始出现疲劳过度的情况，生产效率有所下降，甚至出现了一些质量问题。

陈敬之看在眼里，急在心里。他知道，工匠们是完成任务的关键，必须保证他们的休息和健康。他立刻调整了工作制度，缩短了每班的工作时间，增加了休息时间，同时改善了工匠们的伙食和住宿条件，为他们提供充足的营养和良好的休息环境。

此外，陈敬之还在工厂内设立了奖励制度，对表现优秀的工匠给予物质奖励和精神鼓励。这些措施极大地提高了工匠们的工作积极性，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都有了明显的提升。

时间一天天过去，距离朝廷规定的期限越来越近。枪炮厂的生产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。五十门大炮已经全部铸造完毕，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；一万支步枪也已经组装完成，等待质量检测；五十万发弹药也已经生产过半，预计能够按时完成任务。

就在这时，张之洞来到了枪炮厂，视察生产情况。他看着车间里忙碌的工匠们，看着一排排崭新的大炮和步枪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
“敬之，辛苦你了！”  张之洞拍了拍陈敬之的肩膀，“看这情形，我们一定能够按时完成朝廷交给的任务。”

“大人，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。”  陈敬之谦逊地说道，“不过，弹药的生产还需要加把劲，确保能够按时完成。”

“好！”  张之洞点了点头，“我已经下令，从湖北各地调派了一批熟练的工匠前来支援弹药车间，相信一定能够按时完成任务。”

果然，在援军的帮助下，弹药的生产进度大大加快。在规定的期限内，五十万发弹药全部生产完毕，经过质量检测，所有的武器和弹药都符合要求，可以运往新疆。

当第一批军火装上马车，准备运往新疆时，枪炮厂的工匠们都聚集在厂区门口，为军火送行。他们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武器，心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。

“希望这些武器能够帮助前线的将士们早日收复南疆，统一新疆！”  一位老工匠喃喃地说道。

陈敬之看着远去的马车，心中感慨万千。他知道，这些武器承载着太多的希望，承载着大清的命运。他暗暗祈祷，希望这些武器能够在战场上发挥作用，帮助左宗棠大军取得胜利。

与此同时，新疆的战场上，左宗棠已经收到了朝廷调拨军火的消息。当五十门大炮、一万支步枪、五十万发弹药运到军营时，全军将士都欢呼雀跃，士气大振。

“太好了！有了这些军火，我们一定能够打败阿古柏，收复南疆！”  刘锦棠看着崭新的大炮和步枪，兴奋地说道。

左宗棠也十分高兴，他立刻下令，全军将士熟悉新武器的性能，做好进攻的准备。

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，左宗棠终于下达了总攻的命令。光绪三年（1877  年）秋，清军兵分三路，向阿古柏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。

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大炮发挥了巨大的作用。在进攻阿克苏的战役中，清军的大炮猛烈轰击敌军的阵地，将敌军的防御工事炸得粉碎。阿古柏的军队虽然装备了英国援助的洋枪洋炮，但在清军的强大攻势下，节节败退。

刘锦棠率领前军，奋勇冲锋，将士们手持湖北枪炮厂生产的步枪，奋勇杀敌，所向披靡。经过数日的激战，清军终于攻克了阿克苏，歼灭敌军数万。

随后，清军乘胜追击，先后攻克了喀什噶尔、和田等城池，阿古柏在逃亡途中服毒自杀，其残余势力也被清军彻底消灭。光绪四年（1878  年）春，清军终于收复了南疆全境，统一了新疆。

消息传到京城，举国欢腾。紫禁城的养心殿内，慈禧太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她没想到，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军火竟然发挥了如此重要的作用，帮助左宗棠顺利收复了南疆，统一了新疆。

“载沣，你果然没有说错，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军火确实厉害！”  慈禧太后看着站在殿下的载沣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，“张之洞和陈敬之有功，朕要好好奖赏他们！”

奕譞连忙躬身道：“太后圣明！张之洞和陈敬之为洋务运动立下了汗马功劳，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，确实应该奖赏。”

徐桐、李鸿藻等人虽然心中不满，但也不敢再反对，只能躬身附和道：“太后圣明！”

慈禧太后当即下旨：张之洞官复原职，加太子少保衔；陈敬之升为四品知府，仍留湖北枪炮厂任职；湖北枪炮厂的工匠们也都得到了相应的奖赏。

圣旨传到湖北，张之洞和陈敬之都十分激动。他们知道，这不仅是对他们个人的奖赏，更是对洋务运动的肯定。

这一日，总督府内张灯结彩，热闹非凡。张之洞正在宴请枪炮厂的工匠们和洋匠们，庆祝收复新疆的胜利和朝廷的奖赏。

“诸位，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，”  张之洞端起酒杯，高声说道，“左宗棠大人率领大军收复了南疆，统一了新疆，这是我大清的荣耀！这其中，离不开朝廷的支持，离不开前线将士们的浴血奋战，更离不开在座各位的辛勤付出！没有你们打造的精良武器，就没有收复新疆的胜利！我敬大家一杯！”

“干杯！”  众人纷纷端起酒杯，一饮而尽。

陈敬之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心中充满了感慨。他想起了自己刚到湖北时的艰难处境，想起了攻克技术难关时的日夜操劳，想起了经费短缺时的焦虑不安。如今，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，他们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。

汉斯走到陈敬之面前，端起酒杯：“陈先生，恭喜你！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中国官员和工程师。我相信，在你的带领下，湖北枪炮厂一定会越来越好，大清也一定会越来越强大。”

“谢谢汉斯先生，”  陈敬之微笑着说道，“这也离不开你们的帮助。希望我们今后能够继续合作，共同为大清的自强之路贡献力量。”

两人相视一笑，举杯共饮。

然而，陈敬之心中清楚，这只是洋务运动取得的一个小小的胜利，未来的路还很长。保守派虽然暂时受挫，但并没有放弃打压洋务派的企图；外洋列强也不会坐视大清强大起来，一定会想方设法进行干涉和阻挠。而且，新疆虽然已经统一，但还需要进行长期的治理和建设，这同样需要大量的经费和技术支持。

载沣在京城得知了湖北枪炮厂的奖赏消息后，心中也十分高兴。他为陈敬之和张之洞感到骄傲，也更加坚定了支持洋务运动的决心。他知道，只有通过洋务运动，才能让大清真正强大起来，才能抵御外洋列强的侵略，才能保护国家的领土完整。

这一日，载沣在弘德殿伴读时，光绪皇帝突然问道：“载沣哥哥，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军火真的那么厉害吗？能够帮助左宗棠大人收复新疆？”

载沣躬身道：“回皇上的话，湖北枪炮厂生产的军火确实非常精良，不仅射程远、威力大，而且质量可靠。正是有了这些军火，左宗棠大人才能够顺利收复南疆，统一新疆。”

光绪皇帝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：“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去湖北看看，亲眼见见那些厉害的枪炮？”

载沣心中一动，连忙说道：“皇上，等您长大了，亲政了，就可以亲自去湖北考察，看看洋务运动的成果。到时候，您还可以下令，让洋务企业生产更多、更先进的武器，让大清变得更加强大，不再受外洋列强的欺负。”

光绪皇帝点了点头，眼神中充满了向往：“好！我一定要快点长大，亲政后，支持洋务运动，让大清变得强大起来！”

载沣看着光绪皇帝稚嫩的脸庞，心中充满了希望。他知道，皇上是大清的未来，只要皇上能够坚定地支持洋务运动，大清的自强之路就一定会走得更加顺畅。

然而，载沣并不知道，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。英国和沙俄看到大清统一了新疆，实力有所增强，心中都十分不安。他们开始暗中勾结，准备对大清进行新的干涉和挑衅。同时，国内的保守派也在暗中积蓄力量，准备利用新的机会，对洋务派发起新一轮的攻击。

南疆的烽火虽然已经熄灭，但京城的暗流却依然汹涌。张之洞、陈敬之、载沣等人，即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。他们知道，洋务之路注定充满了荆棘和坎坷，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始终坚定如初。他们将继续携手并肩，为了大清的自强之路，为了国家的繁荣富强，不懈奋斗。

需要我基于大纲核心设定，继续推进第六章  “海防争议起朝堂”  的创作，确保情节衔接自然且字数达标吗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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